血色很快染湿银白色长袍,台阶上有血往下淌去。

不过他脊背挺拔,神情冷淡,一声不吭。

乔缘辨别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在第三鞭在空中发出恐怖的“咻咻”声之时,乔凉不让她再看,用缚仙索捆着她,直接将她拎回了青朝峰。

与此同时,剑舟峰上。

吕父盗了灵草去山下卖完归来,还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刚进屋门,摘下渔帽檐,呼出一口白气,怡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大口狂灌。这天机宗的茶水自然是要比凡间的粗茶好上百倍,是他这种粗人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的。

喝完茶,他见外面没有弟子巡逻,眼珠不由得滴溜溜直转,琢磨着再去哪里找点能卖出去的灵草,可就在此时,忽然见到外面一道剑光。

骆奕争一向独来独往,剑舟峰也只不过是个落脚处,并没什么人,而这几日温光启也下山办事去了,并不在山上,所以吕父才敢偷盗了灵草去贩卖。

可见这玄色剑光,却像是不认识的人?

还没等吕父反应过来,只见一穿玄色衣袍侍卫打扮的少年,带了两名着天机宗校服的弟子鱼贯而入。

其中两名弟子抽剑,两道剑柄打在他膝盖上,直接令他跪了下来。吕父一时之间简直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瑾良师兄,这人怎么办,少宗主有吩咐么?直接将他丢下山喂狼么?”

穿玄衣的瑾良蹲下来,用剑柄在吕父身上捅了捅,找了找有没有被他藏在身上的天机宗的东西,这么一找,便找出来几件天机宗的玉简等物,虽然在天机宗只是寻常之物,但在凡间却能卖个好价钱。

瑾良脸色顿时便冷了:“鸡鸣狗盗之徒,丢去西边三里地的野狗村吧。”

野狗村里全是饥荒的野狗,据说见到活人会立刻扑过去撕咬,比饿狼还要更加凶狠,常年阴魂笼罩,白骨森森。

吕父吓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和脊背上滑下来,“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我可警告你们,我是――”

话还没说完,被瑾良以剑封了嘴。

“我自小陪着少宗主和乔缘师姐长大,便没见过少宗主在时,有谁敢欺负我们师姐的。你这一家人倒是好大的胆子,趁着我们少宗主不在,竟然往我师姐身上泼脏水。今日少宗主便是没吩咐,我也要丢你去喂狗!”

瑾良话音落下,不给吕父挣扎时间,径直拎起他后脖颈,跃上飞剑。

他对另外两个弟子道:“我去去就来。”

说完,真的直接朝着野狗村而去了。

吕父在飞剑上吓得快晕了过去,双腿发软,这才明白为何回山后没见到柔瑾和小义了,原来也是被赶下山了么。这两人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被发现,被赶下山去,连累自己!

吕父跪在飞剑上直求饶,嘴说不出话来,便一直磕头,额头出血,可这叫做瑾良的侍卫显然性格随了他口中的少宗主,干脆利落,飞剑在野狗村上方时,便直接将吕父丢了下去。

吕父眼前一黑,在半空中便吓得晕死过去。

吕父就这么消失在了天机宗上,却也无人过问,众弟子只以为他和吕柔瑾姐弟一样,被赶下了山去。

乔凉夹着乔缘回到青朝峰,也没有解开缚仙索,将她安置在床上,俯身看了看她肩头的伤口,确定无恙,才一拂衣袍坐在床边,拧眉问:“缘缘,你和骆少门主,是怎么回事?”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