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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名叫梁渠,身型可随心意任意大小,它高兴了就变小些,到处乱窜,不高兴了,就大一点儿,继续乱窜。这小玩意儿从极之渊里很多,只是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儿。”

能和从极之渊沾上关系,想必不好对付。

我想了想,凝重道:“你留在此处,不要乱动。”

说完,我抿了抿唇,掐诀就要下去。可一个不防又被他拽住,他这力使得突然,我被这么他一拽,剑往下飞,人却留在原地,差点儿没栽了。

“你干什么?”

他倒是淡定得很:“为什么叫我留在此处?”

“那东西凶险难辨,你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弟子,下去送死吗?”

“凶险?”他先是微愣,很快脸色便精彩起来,“有什么可险的,梁渠喜食甜草,又晕血又不吃肉,长得还毛茸茸的,除了贪玩爱吓人,哪儿凶险了?”

我哽住。“你说什么?”

我这一问刚刚出口,就见脚下黑雾散开,师兄弟们一个没少,全须全尾的,只是……只是这神态不大正常,个个东倒西歪,喝多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宋远也看一眼:“梁渠熟睡时呼出的气体有迷魂之效,想来是他们正巧撞见人家睡觉了。”

我与他浮于半空,呆呆看了半晌师兄弟们的乱舞,良久,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见得多,自然就知道了。”他理所当然道。

我更不解了。从极之渊是顶神秘的地方,即便是赫赫有名、藏书万千的的昆西书阁都没几卷记载。对了,昆西书阁还是属于北萧山的。

“你从哪里见的这些东西?”

宋远却不再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