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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怕。做官,你没有经验。但做人,我们都是与生俱来。”叶碎金道,“你只凭着直觉行事就可以。中就是中,不中就是不中。不管那些老官油子如何巧言令色,你觉得不中,那就是不中!”

“不要怕得罪人。我会让三兄陪你上任,三兄如今历练出来了。什么人该杀,他用鼻子一嗅就知道。”

“事,你只管去放手做。有人挡道,让三兄去杀。”

“南阳被马锦回经营得太久,必上下沆瀣一气,不杀几个人给你祭祭官印,服帖不了。”叶碎金道,“不破不立。”

叶四叔“啧”了一声,瞧把他儿子当牛使唤。

但他心里高兴。

三郎虽是“陪着”去的,但也能听得出来三郎在叶碎金心里的分量。

她认为三郎是可以代她在外行事的。

“中,就叫三郎陪敬仪去。”他道,“该杀的杀。”

叶碎金说起“杀人”的时候,轻描淡写。

可叶敬仪却额上生汗。

最近的确是听到了许多事。虽然他被他爹关在了院子里不许出去,但每日饭桌上他爹总是会讲许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些新鲜事。

叶家堡最近的所为让每一个生在叶家堡或者依附于叶家堡的人都觉得特别长脸面。

杀人什么的,说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热血沸腾。

可真落在眼前,落在自己身上,叶敬仪才觉出来压力巨大。

有一道门槛高得似乎迈不过去,可叶碎金和本家的三郎,都已经在门槛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