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想起冰原雪猪肉的味道,不说话了。

越美味的东西越臭,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妖祖性情和体格一样粗犷,他奉顾昀析为主,为人生的信仰,哪怕此刻被拒之门外,也一样乐呵得不行。

但是他乐呵,其他的人,就不太愉快了。

清晨,雪压弯了枯树枝,小红雀扑棱着翅膀循着味道找到这边来,确定了味道来源,她停在一颗不远的树枝上,下巴都险些惊呆。

这是哪里来的大汉。

选在这么个好地方烤雪原猪肉。

大半个蓬莱都臭了。

妖祖又往柴堆里丢了两根枯柴,火焰蓬的开出一朵花来,那臭味简直了,直接往鼻子里怼,渺渺咳了两声,没办法,恨不得拿翅膀堵住鼻孔。

人在顾昀析洞门口,她多少有些顾忌。

相比于她,另一个也一路循来的人,就简单直白多了。

汾坷脸上挂着两条显眼的乌青,他才按照扶桑教的方法折腾了大半夜,方掌握一些,温养种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一丝淡而熟悉的臭味惊醒了。

这也就算了,他现在才当爹,心情实在复杂,没什么闲心去管香臭,把窗子一关,就继续温养掌心中的小种子。

可是种子不对劲了。

自从闻了那个味道,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汾坷手心里的小种子,像是全身都在发抖一样,十分抗拒地从汾坷的掌心飞走,满屋子上蹿下跳,撞碎了花瓶,又撞倒了桌子。

这些外物,损了就损了。

汾坷担心种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