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笑了两声,不接话。

钟妈妈说了两句,又叹气,摸着钟屏的头说:“一眨眼都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你现在长得这么漂亮,又有出息,你爷爷奶奶要是看到,不知道多开心。”

钟屏笑笑。

钟妈妈说完,才有点后悔,又生硬地岔开话题,“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呢,你霍叔叔相亲那个没成。”

钟屏一愣:“就是劳动节相亲的那个?”

“就是那个,哎——”钟妈妈说,“你霍叔叔还一直不吭声,我还以为他们谈得挺好呢,这次回去,我还要帮他去相。”

钟屏抿唇不语。

一晚上没睡好,钟屏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世界颠倒,颜色只剩黑白灰,声音杂乱无章。

醒来时眼皮重得睁不开,头还晕乎乎的,外面天才刚亮,太阳还没出来。

钟屏从c黄上坐起,顶着杂毛发了会儿呆,半天才让头脑清醒,打着哈欠下地,换衣服走出卧室。

大伯家的厨房已经忙碌起来,几个长辈在乒乒乓乓地收拾鸡鸭鱼ròu,钟屏洗漱了一下,就进去帮忙。

她力气大,砍骨头和剁ròu的活就交给了她,一番忙碌,等闲下来时已经将近八点,洗干净手,再冲了把脸,回到房间,c黄上的手机已经显示了三条未读消息。

第一条“tar”,钟屏直接打字:陆适机场日常报……

第二条,陆适问她:还没起c黄?

第三条,陆适发来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