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适这次没迟到,打着哈欠进门,直接走向钟屏,坐她边上后,两条大长腿懒懒散散地往前一瘫,觉得位置有些窄,又把桌子朝前推几厘米。

捏了捏眉心,陆适闭着眼说:“昨晚饭局,十二点多才到家,睡眠不够。”

钟屏问:“那下午游泳你还去不去?”

sr夏季训练计划表,每天晨跑一小时,一周两次攀岩,周日下午游泳,除特殊情况,整个夏季固定不变。

陆适朝她看:“去,怎么不去。”

钟屏如常听课,思考、做笔记,看起来认认真真一丝不苟。陆适有时候听一耳朵,有时候刷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倒没再干扰钟屏。

刷完手机,陆适抬头,见那老师讲得认真刻苦,他又往边上看。

钟屏视线定在前下方某一点,嘴唇微动,嘀嘀咕咕,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看起来像投入进某一项神圣的领域中。

她今天没化妆,淡淡的唇纹随着她的嘀咕一会舒展一会隐藏,陆适看着看着,胳膊往后一伸,搭在她的椅子背上,一时就这么盯着她,也像她一样,投入进某一项神圣的领域中。

许久,钟屏的嘴唇越动越慢,到最后停下,她抿了抿唇,朝边上的人看去。

陆适眨了下眼,偏头望向讲台。

钟屏:“……”

过两秒,陆适又扭回来,说:“你居然死记硬背。”

“……嗯?”

陆适没解释,牵了下嘴角,看向黑板,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今天的课时结束,陆适站起来,伸一个大懒腰,收起书本,没多耽误时间,问了声:“下午几点?”

“两点。”钟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