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摇头。

陆适愣了下。

钟屏说:“我一来医院就睡觉,刚醒过来就被你……”顿了下,想起“屁股”,她略过这句,“孩子怎么样?”

“没掉,不过也快掉了,还在安排转院。”

钟屏点点头:“还好没真出事。”

陆适懒得提陆学儿,吃了口面条问:“你不是验dna的?这是兼职?”

“……你可以理解为兼职。”

陆适翘着一条腿,“啧啧,兼职都兼到直升飞机上了,牛逼啊你,还真看不出来。”

钟屏又歪头瞥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

这人刚从生死线上被救下来,被发现的时候躺在一个洞底,高处望去奄奄一息,破烂不堪。担架无法将他从洞底运送上来,救护车也只能远远地停在进山的土路口,所以救援指挥部只能安排索降直升机救援。

她在空中索降时,真担心他是一个死人。

结果不但活着,过了几个小时,讲话又恢复成了“牛逼哄哄”的调调。

钟屏眼神一瞥,不着痕迹,但陆适仍旧注意到了。

有点打量和奇怪的意味。

陆适绷紧脸,也瞥了她一下,没看出什么,倒见到她眼底的青黑。光线太暗,看得并不真切,她的头发垂落下来,手指一挽,露出一只耳朵,上面有个耳洞,没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