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裤子了?小屁股挺翘啊,内裤什么颜色,过来让我瞅瞅。”

钟屏从包里抓出衣服裤子,疾步跑进洗手间,身后大笑不断:“哈哈哈哈,你刚才干嘛去了呀?”

洗手间的镜子只能照到人的胸口,钟屏脱下背心,捞着冷水往腰侧冲,背后看不见,只能多冲几遍。冲了许久,仍旧稍稍辣疼,腰侧皮肤微红。

她再一次自认倒霉,用冷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换上仅有的运动装走了出去。

迈迈半残疾地躺在c黄上,见人出来,问:“快说呀,怎么洗把脸结果湿身了?”

钟屏把湿衣服扔c黄上,将陆适其人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cha着腰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他。”

陆适回病房的时候,高南也才回来。空c黄上堆着脸盆毛巾,牙刷牙膏,矿泉水面包,还有热水壶和一次性杯子。

陆适问:“怎么这么久?”

“顺便去沈辉那儿看了看,”高南问,“你干嘛去了?”

“口渴,去接了点热水。”

“我给你买了碗皮蛋瘦ròu粥,先吃点清淡的,明天再吃好的。”

陆适皱眉躺下,扶了扶枕头,靠舒服了,他才松开眉头。喝下一大碗粥,他的肠胃舒适不少,又把面包吃了,才问高南外面的情况,问完第一句,他侧过头,眼睛对着那两个又在看电视的病友,声音稍轻,继续问。

天色渐暗,直到拉黑,医院外亮起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