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大,地上的尘埃被一阵阵卷起,从窗外望去,树枝都偏了个儿,医院大楼对面的商铺,有几家招牌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天色阴得像是五六点。

四人间病房里堆着几个包,两件印着“sr”标志的黄色制服,还有一些搜救设备。

钟屏打着哈欠,在c黄上翻了个身,脸上被砸了一个纸巾团。

“你到底是来照顾我还是来睡觉的啊?”

钟屏揉揉眼,贪恋c黄上的温暖:“我困啊。”

隔壁病c黄上的迈迈又扔了一个纸巾团:“别睡了,帮我掏根烟。”

钟屏半盖着眼皮,摸到c黄头柜的包里,从里面拿出烟和打火机扔过去。迈迈点上烟,看着她说:“这么困,你也抽一根提提神。”

钟屏半天没反应,过了会儿,她突然爬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迈迈。

“……干嘛?”

钟屏下c黄走过去,拔走她嘴里点燃的烟,说:“在病房呢,注意点!”

“哎哟——我的乖宝宝,病房里又没别人,你还给我,哎,别掐了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你!”

钟屏伸了一个懒腰,拿起一只塑料小脸盆,再从包里掏出一块小毛巾,说:“你安分点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心再把另一条腿摔断!我也就陪你一晚,明天我就赶回市里去了。”边说边走了出去。

身后一串挽留:“啊?别啊——”

走廊尽头可以打热水,边上还有一个水池,有病人家属在洗碗,钟屏接好热水,等对方走了,她才把脸盆放进水池里,又接了点冷水,摆到台面上,甩了甩毛巾拧干,趁着热气腾腾,洗脸擦脖子。

陆适看见不远处的人拿着一块粉色小毛巾,擦过嘴唇,再滑过纤长的脖颈,锁骨处曲线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