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离经果真没有再来，闻人宴坐在书案前良久才想起这回事，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空荡荡的。

令他意外的是，蒋子夜来了他的院子，手里还端着碗煎好的药。

“离经说有事下山去了，让我给你送个药。”蒋子夜将药碗递过去，闻人宴扫了眼，摇头道：“不必，我身体无恙。”

“随便你。”蒋子夜不会像沈离经一样逼着闻人宴喝药，更不会管他病好没好。这几日沈离经总是往这里跑，他心中对闻人宴还是有些不满的。

蒋子夜将药送完后就走了，闻人宴盯着药碗看了一会儿，心中莫名烦躁，把药端起来走到窗前，药汁倾倒在窗下的花草中，留下一片苦涩的药味儿。

沈离经挑选了许久，都觉得不如意，回山后买了一大堆东西，自己做了一个剑穗送给蒋子夜。

第二日师父召集弟子练武，闻人宴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蒋子夜剑上坠着的新剑穗。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看着也不算出众，做工甚至说得上拙劣，可他的第一直觉就认出这是沈离经的手笔。

傅归元缠着她在说些什么，闻人宴轻轻扫了她一眼，沈离经看到他，双眼放光地跳起来，挥着手喊：“小师弟！我在这儿！”

蒋子夜也朝他看过去，微妙地皱了皱眉。

闻人宴停住脚步，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沈离经要朝他跑过来，被傅归元扯着衣后领拉住。冲他笑了一下，终是没有到他身边。

闻人宴看着蒋子夜的剑穗，觉得有些晃眼睛。

自己也疑惑了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一开始极为不喜欢这样不守规矩的女子，可现如今却是时不时想到她，忍不住在意到她。

那他们，这就算是朋友了吗？是因为他将沈离经当做朋友了吗？

闻人宴有些想不明白了，努力想压住心中怪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