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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绀香弯腰,伞面随之倾斜,雨水噼啪打在上面,仿佛敲击着徐檀惊慌的心。

潮湿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莫名的压力扼制住她的的喉咙。

季绀香的手指滑过徐檀的脸颊的皮肤,引得她一阵颤栗。

此刻的徐檀脸上血痕和黑色印记混在一起,犹如一个丑陋的山中精怪。

冰凉的指尖从脸上一路滑下,落在脖颈上,呼吸陡然被人扼住,便听到季绀香阴森地说:“那么小丫头,徐青琅是你爹吧。告诉我,他在哪呢?”

“他死十几年了。”

徐檀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就感觉脖间的凉意突然离开。

季绀香眼睫轻颤了一下,手也收了回去。

“死了啊……”

徐檀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她爹的仇人还是友人。在听闻徐青琅的死讯时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除了眼神的轻微变化,便看不到多余的表情。

“不知道,记不清了,他们都说是十五年前死的。”说这话的时候徐檀低下了头,所有人都说是她娘害了她爹。

季绀香看了看徐檀,没忍住叹了口气。

徐青琅好歹也是曾经的仙门的贵公子,自己女儿混成这副鬼样,也不知道怎么能安心闭眼。季绀香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手帮一把,好歹这姑娘误打误撞解了这封印,要不然自己真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指望徐青琅这不靠谱的,骨头都得烂在土里。

“刚才在这儿撒野的是谁?”季绀香再次尝试将湿透的衣衫烘干,结果还是聚不起灵力来。

徐檀磕磕巴巴:“是青河宗的公公子小姐。”

季绀香嗤笑一声:“什么狗屁青河宗,听都没听过,也敢来坏我的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徐青琅死了,灵樵山的禁制就日渐衰弱,这狗屁青河宗跑来建立宗门,将她的阵法给毁了。

她这么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差点折在这些无名小卒身上,光是想一想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