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渐歇，沈烟红着眼睛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快速抹了把眼泪，抿着唇看向张维真：“导演。”

她对自己的演技并不怀疑，但是这几次的经验下来，她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出戏难。只要是情绪激烈的戏，她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盛檀儿是这样，周柏琼也是这样。

而且她几乎可以预见，周柏琼这个角色面临的戏剧冲突将比盛檀儿难上百倍千倍。

沈烟面上带笑，实则心里打着鼓——她能发现这个弱点，张维真一定也能发现。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否掉自己，还真不好说。

张维真此时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老导演感知就是敏锐，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们俩谈恋爱了？”

沈晋初侧头看向沈烟，示意解释权归她所有。她眨了眨眼，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张维真看到这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不会告诉别人。”

“张导，”既然已经错过最佳否认时机，不如直接承认，沈烟窘迫道，“我们确实在一起，不过导演您放心，他没有向我透露任何试镜内容。”

“对于晋初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张维真淡笑着颔首，带着一丝欣赏看向沈烟，“小姑娘，很会演。”

他猜得不错，她的确有着惊人的爆发力，但是并非昙花一现，而是能放亦能收，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她大约生来便该受人瞩目，这样的人才不应被埋没。而打磨最莹润的璞玉亦是他的使命。

“您的意思是……”沈烟惊喜地看向张维真，听到他沉声说：“恭喜你。”

喜悦快要将她的胸腔溢满，她高兴地鞠躬道：“谢谢导演！”

“不用。我选你是因为我看好你，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导演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