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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心头朱砂痣 袖侧 657 字 2022-10-18

温蕙道:“既知道我倔,就别说啦。哪次说得过我呀。”

她神情语气,宛如从前在青州,就是个倔妮子。

银线很久没见温蕙流露出这种神情语气了,竟恍惚有些怀念,又反应过来:“那落落呢,你怎地连身契都给了姑爷。”

要银线说,落落的身契必须好好拿着,万一以后她生了儿子母凭子贵呢?捏着她的身契就不怕她作妖了。

银线的想法才是正常的吧,温蕙想。

她自言自语:“我果然是个怪人啊。”

还以为自己改了,原来,改不了。

“你别管了。”她说,“你管不了。”

银线颓然。

陆夫人也没想到她一时冲动,说了那番话给陆睿,引发了这一连串的反应。

仿佛戳破了恶疮,脓都流出来了。之前都假装好好的,没用的,这疮迟早要破。

她倒不觉得这事是坏事,她和自己的丈夫本来就是一直分居着的。那些家有妾室的正妻们,也都是独自住在上房,等着相公某日想起来宿一回。

她只觉得温蕙的做法不可取。

“只是个官奴婢。”她说,“你娘给你准备了她是作什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原先是不知道的。”温蕙说,“这两年想明白了。原来我娘还有这样的安排,她都没跟我说。”

温家家底再薄,不至于买不起一个成年的丫头,却让温蕙带着个小丫头过门。陆府里年长些、世故些的仆妇都看明白了。

温蕙曾经天真简单,如今却是陆家掌着中馈的当家夫人,早与从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