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还没撒手,燕一谢脸色一黑,掀起漆黑眼睫看她:“你摸够了没有?”

“不烫了,应该是彻底退烧了。”姜宁有点儿高兴,她还想问问这几天他挂了几瓶水,今天挂过没有,明天还需不需要挂,但想来燕一谢也不会告诉她,不如待会儿下去找管家打听。

燕一谢的眼里倒映着她的笑脸,他心中莫名淌出一些奇异且无法命名的感觉,他有些别扭地偏过头去。

“你也摸摸我的,看看我还烧不烧。”姜宁又说:“可不止你一个人生病了,我喝的感冒药也苦死了。”

燕一谢露出不情不愿的神情,漠然道:“这叫做自作自受,谁让你想也不想往河水里跳。”

“好吧。”姜宁露出失望的表情:“你不摸算了。”

可当她直起身体,欲要离开时,衣领却又猛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少年的手抓住。

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她往他的方向一拉。

姜宁身子猝不及防地被拉得一低,少年抬起额头,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一触就分,都是冰凉。

“不烧了,白痴。”燕一谢放开姜宁,别开头道。

姜宁见他耳根也不知道是坐在窗户边上被风吹的,还是为什么,总之微微的泛着粉红色,她忍不住抿起嘴唇偷偷笑了一下。

“笑什么?”燕一谢敏锐地盯过来。

姜宁赶紧用手压平嘴角:“谁笑了?你看错了。”

燕一谢说:“你最好没有。”

姜宁笑着从地上捡起一颗糖,塞在燕一谢手心,说:“给你,菠萝味的,看在我今天花光了零花钱,请你吃这么多糖的份上,也看在我们都不发烧了的份上,让我们重归于好,好不好?”

燕一谢理也不理她,冷着脸推着轮椅绕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