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几个词陈墨就听出了对方在说谁。
他脸色愈渐冷冽,站在那里听着。
几个人越说越来劲,话语也渐渐刻薄。
陈墨攥紧了手,走上去对着说话的那人就是狠狠一拳。
事态挑起。
他一个生病虚弱的人又怎么打得过这么几个人,那几个人很快就把他给围了,反过来把陈墨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陈墨是被余忻扶回去的。
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就没了声响。
余忻叹了声气,说:“你这又是何必。”
陈墨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开始昏昏沉沉,人生过去二十年的经历像影片一样走马观花地在脑袋里过。
他幼时的欢笑,母亲离开后的痛苦,和父亲的争吵,还有他对楚怜动手后,楚怜痛哭的样子。
那个小傻子,自己疼都不会说,每次就担心他。
他是个什么废物,他配吗?
他这样的人,与其活着,不如直接去死。
陈墨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弥留时就是这样想的。
额头上忽然被人放上一块温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墨,你要好好的,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