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到他的脸上。
“裴厌给你留了最后的净土,他保了你,他私下干了这么多的坏事,却没叫你沾染一点进来,所以你才能没事。”
陈墨忽而觉得没了意思,松了手。
他低下头,抽了根烟出来。
“其他的人呢,现在都在接受审讯。包括柯繁,反正结果怎么样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不好呢,了不起一个死刑,好点的呢,最多就是坐几年牢。”
清脆的一声响,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有一瞬在这天光里照亮他脸。
紧接着烟雾飘出来,他抽口烟,指间夹着,淡淡盯着对面。
生死到他这人嘴里说出来都多了股淡泊味儿来。
可相反,他哪是淡泊的人,他处心积虑还差不多。
楚怜说:“你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不是他这段话,而是接他前边说她的话。
陈墨手指微顿,紧接着笑了。
“你也别这么说,自己做的事自己总要承担责任。裴厌做的事,不死刑都是便宜他吧?”
说着,他动作轻慢地吐了口烟出来。
“我能保你,是因为你本来也没犯什么事,可那些人就难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去沾染。”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