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戏一会儿唱了一半,下边的赌桌也悄然走过几把,能跟裴厌一块玩的都是些角儿,楚怜到底不是精手,起了个好头,之后输了不少。
他们本钱玩得大,一会儿工夫,楚怜不止没赢,还反输了不少。
她觉得没意思,道:“账先算着,一会儿我让财务划些过来。”
对面人笑道:“不愧是陈太啊,现在手笔都这么大。”
楚怜也跟着笑:“那可不,怎么说老公豪横呢,他那么会赚钱,我当然要帮着花了。”
这话到裴厌耳里不是什么滋味儿。
刚巧说到陈墨,主角就来了,依然是往常浩荡架势,入场的时候都是后头跟着一群人的,掀起帘子入内,一行人意气风发浩浩荡荡,夺了场内不少注目。
这戏哪比人好看,大家过来或多或少都是想结交关系或者攀高枝。
看戏只是辅助,真正的心思都埋在心里。
“陈爷儿,今个儿是坐哪儿?主位那边还留了个圆桌,各种瓜子茶水也备好了。”连上去的人都是不同寻常的恭敬态度。
陈墨人不算特别高挑,但胜在那张易蒙蔽人的脸在一扎堆里显得特年轻出众,瞧着都不是三十岁的样儿,唯一在这圈里难见这么年轻架子却这么大的,由此夺目。
“随便吧,有位儿就成。”旁人眼里,他也是个随性的。
说着,视线扫过,恰巧到裴厌这边来。
知道他看过来,楚怜也不避,淡漠直直瞧着。
跟他视线有一秒对上。
没什么特别反应,他往安排好的位儿走去,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