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只是准备走了路过而已。”
说着抬起眼眸,懒懒散散:“更何况某个人不是才说要上我的车么,这不是想着你等着在,就着急忙慌地出来了。”
陈墨这人嘴里没个把,楚怜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哪知道哪句是真是假。
她视线淡淡地看着裴厌车走的方向,瞧了会,而后走了过去:“车上还有空位没?”
“怎么?”
楚怜也不客气,直接便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你有钱,请我喝点酒。”
楚怜在陈墨这儿向来是放得开的,除了他们第一二回 过招是留有后路、戴了面具,其实之后几次多少都夹杂着真实的自己。
在这个圈里不能随意对人卸下心防,否则可能随时招来致命一击。
楚怜深知这个道理,她在裴厌面前向来都是戴着冷淡面具的,可唯独在陈墨这儿多少带了点真的她,就比如现在,要放一般情况她还真不会随便上别人的车让人请她喝酒。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懒颓劲过于真实,让她也跟着放松下来,暂时感受那一方浅薄宁静。
她莫名贪恋这种宁静。
所以楚怜把陈墨拉到酒吧去,足足叫了一桌的酒,拿着灌醉自己的架势开始喝。
不说那些蓝的红的,反正点就点最贵的,叫了一瓶又一瓶,让陈墨隔一会儿就拿钱包出来,到最后人无奈道:“我这带出来的现金都给你用完了,姑奶奶,你这是喝酒呢,还是喝我呢。”
楚怜喝得有点晕,那句姑奶奶听到她耳里,莫名带了几分溺味。
还是从陈墨这人的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