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没有一人出来享受那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我的两个同伴表示感激和多谢的话。尼德·兰和康塞尔在长期痛苦的最后数小时中延续了我的生命,把我所有的感谢拿出来偿付这种牺牲精神并不算过多。

“好!教授,”尼德·兰回答我,“这事值得说出来吗!我们对这事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吗?一点都没有。这只是一个算术问题。您的生命比我们的有价值。所以必须保存。”

“不,尼德,”我回答,“我的生命不是更有价值。谁也不能比善良仁爱的人们更优秀,而您正是这种人!”

“算了!算了!”加拿大人很有些为难地一再说。

“你呢,我的忠实的康塞尔,你一定也受了大苦了。”

“老实对先生说,并不怎么难过。我就是短了儿口空气,但我想我可以过得去。并且,我眼见先生晕过去,我就一点不想呼吸了,像人说的,这是断了我的呼……”废塞尔觉得他太罗嗦了,心中不好意思,没有说完就停住了。

“我的朋友们,”我情绪很激动地回答,“我们彼此是永远团结在一起,同时你们有权利处置我……”

“我要使用这权利。”加拿大人立即回答。

“怎么?”康塞尔说。

“是的,”尼德·兰又说,“使用这权利来拉您跟我一同走,当我要离开这地狱的诺第留斯号的时候。”

“谈正经事吧,”康塞尔说,“我们现在是向着好的方向走吗?”

“是的,”我回答说,“因为我们是向着有太阳的方向走,现在有太阳的就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