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思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在出了坊市后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随后道:“方才买了什么？”

有些诧异他会关心这个，不过想着事的沈哲瀚只随口回了句，“没买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敷衍，云九思忽然就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道:“你不开心。”

那陈述的句子让沈哲瀚楞了一下，随即扯起嘴角露出两个梨涡，“没有。”

云九思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本就藏不住事的沈哲瀚再被他这么看着，几乎立刻就开口了，“师尊，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一个师弟了？”

“未有此打算。”云九思不解他为何会如此想，却还是实话实说。

若非是他，他本就不会收徒，所以更不存在再收一个不相干的徒弟。

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沈哲瀚说出心里的疑惑，“那你之前和酒楼里的那个人在说什么？”

在一起那么久，沈哲瀚如何不知他的性格，就是经常去天竹峰的袁一和见过一次的万老也没见他搭理过，如今怎么会无缘无故和一个陌生人交谈？

想到他好像给了那少年什么东西，又忆起之前，他也是在吝老板的酒馆里说要收自己为徒，也无怪乎沈哲瀚这么想。

不过，明明九思殿里再多一个人会更热闹一些，但沈哲瀚却只要在心里想想就觉得很排斥。

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九思殿里多一个人，更不想吃饭时桌子上多一双碗筷，晒太阳时殿外多一张椅子。

听他问起这个，云九思没说话，却是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和一张纸递给了他。

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沈哲瀚伸手接了过来，下意识的摇了摇瓷瓶后打开了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