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莫名想起之前宴会应淮提到“帮他回陆氏”的那句话,他神情一瞬紧绷:“你什么意思——”

应淮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只是想提醒师兄。”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发尾的红珠,轻声笑了起来:“师兄在高位站久了,也该体验一下落下来的感觉了。”

陆景愣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应淮已经不紧不慢转过身,将病历连同出院单一起交还给护士。

陆景脸瞬间黑了:“应淮!”

他再度扬起手,下一秒,手腕忽然一紧。

“这里是医院,”梁士宁抓住陆景的手臂,低声开口,“小陆总想惹出医闹吗?”

陆景顿了顿。

周围的医护人员或紧张或好奇地望过来,有些护士还在低声劝着自家病人赶紧回房。

陆景闭了闭眼,后退一步挣开梁士宁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多谢师兄关心,我先回家了。”应淮打了个哈欠,重新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模样。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向外走去,却听身后再次响起亦步亦趋的脚步声。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收你做徒弟,梁士宁,”应淮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冷声开口,“你别跟着我。”

“可是我没有地方去。”梁士宁低声开口,应淮莫名从里面听出一丝委屈。

他深吸一口气:“让你经纪人来接你。”

“我手机没电了。”

梁士宁顿了顿:“刚才从宴会来医院太急了,充电器落在外套兜里了。”

应淮:.....

——他发誓,他刚才绝对看到了一只耷拉着尾巴的委屈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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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医院门口。

陆景沉着脸快步向前走去,身后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陆叔!”

陆景回过头,乐玺站在门口台阶上,怯生生开口,“陆叔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给师父。”

他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样东西,是刚才在病房没来得及给应淮的那沓文件。

“师父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陆叔你别生师父的气。”乐玺小声开口,“师父这段时间过的很艰难,”

陆景没有说话。

他盯着乐玺看了几秒,忽然开口:“应淮的行踪是你泄露的吗?”

乐玺眼眶瞬间红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陆叔。”

“当时我接到陆叔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没有注意到门口有几个蹲守我的记者,偷偷跟着我就找到了这里。”乐玺带着哭腔开口。

“我下次一定再谨慎一点,陆叔你相信我。”

陆景没有说信还是不信,而是缓缓开口:“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应淮说?”

乐玺呆了一下,瞬间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因为我怕师父已经不相信我了,我再多说更惹师父生气......”

“等过几天我再亲自去和师父道歉,但这份文件师父的经纪人说很着急,麻烦陆叔帮忙给一下师父吧。”

乐玺之前一直都是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刚进娱乐圈没有碰到过记者蹲守也情有可原。

陆景的神情缓和了些许,他低头看向那份文件:“这是什么?”

“是咱们公司策划的一个新综艺,邀请师父去参加。”乐玺说到这里,声音瞬间兴奋起来。

“据说会请很多师父以前的朋友一起参加,陆叔一定要让师父参加呀。”

乐玺观察着陆景的神色,低声开口:“这样陆叔也能有机会多向了解师父一些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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