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这话是真的,毕竟她在山上长大,从小干活,在山林里可能还真的比林秋峻速度得快。

不过没人给她这个机会,刘城伸手把她从林秋峻的怀里捞出来,抱着她依旧健步如飞。

西南军区,叶望州刚刚从训练场回来,一身作训服还没有脱下,只是解开了上衣的两个纽扣,浑身痞子气外露。

他路过师部,想起来上次的任务还有点尾巴没有处理完,脚步一转,往团长办公室走去。

团长正和师长说话,听到他喊报告的声音,团长朝他招招手:“进来,正说到你呢。”

“说我什么?”叶望州也不客气,拉了个椅子随意一坐,腰往椅背上一靠,看起来懒洋洋的,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团长看不过去地笑骂道:“好歹管几百人的军官了,你也有点军人的样子!”

叶望州朝他笑嘻嘻的:“团长,在你和师长面前还装,那我多累啊。”

师长也知道叶望州,还认识他爸爸,笑着道:“你小子!”明显不在意这些。

叶望州在军队里看起来挺刺头的,但他心里一直有分寸,真正违反军纪的绝不会干,一些无伤大雅的规矩,他就不怎么在乎了,随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他能力强,回回军区大比都是第一,执行任务也立了不少功,军区领导对他是又爱又恨了。

“团长,你还没说,说我什么了?”

师长慢吞吞地喝口茶,不疾不徐地开口:“老林家和你家是邻居吧。她闺女来西南找女儿,托我帮个忙。我还想说让你去呢,都是一个大院的,谁知道你刚好接了拉练任务,就让刘城去了。”

也就是说到这里,师长和团长多讨论了几句叶望州。

叶望州听到这里,脸上依旧笑着,看着师长说:“确实,太不巧了。”语气听起来没多少遗憾。

他汇报完之前的工作,站起来,笑着朝两个领导敬个军礼:“两位领导,马上出发去拉练了,先走了。”

下午的时候,团长处理工作的时候,想到这会儿叶望州他们应该出发了,朝身旁的文书随口问道:“叶望州这次带队去哪里拉练了?”

“阿坝山脉西部。”

而此时阿坝山西部最里面的小山村里,村民也发现满满不见了,是阿红第一个发现的。

她知道满满洗不完衣服,今天肯定没饭吃,阿红是家里做饭的人,所以能偷偷藏点窝窝头。

她走到溪边想把窝窝头给满满,就发现溪边没有她,而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在水边与土接着的湿滑地方,有一道小孩子滑向水里的脚的划痕。

阿红手中的窝窝头一下子掉在地上,滚进了小溪里,她顾不得这些,慌张大喊。

“救命啊!二妮掉水里了!”

阿红跌跌撞撞地朝村里跑去,很快村里不少人来到了小溪边,包括满满的爹娘。

他们还一脸不满:“这个死妮子,洗个衣服都洗不好,掉水里淹死了也是活该!”

阿红气得浑身直哆嗦:“那是一条人命啊!你们说这样的话,还是人吗!”

老村长也过来了,看看溪边的痕迹,问满满爹娘:“看起来肯定像掉进去了,这小溪接近两米深,估计沉下边了,你们还要捞吗?”

满满爹娘不想捞,不过他们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对视一眼说:“捞,毕竟我们养这么久了,不能白养!”

村长浑浊的眼睛看两人一眼,一挥手,村里会水的几个青壮年跳了下去。

结果捞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尸体。

村长皱眉:“不可能,这溪水流动不快,她在这里滑下去的,不会飘太远。”

又往下找了一段距离,还是没有。

这时候一个村民犹犹豫豫地走到村长面前,小声地说:“村长,我今天好像在山里看见那东西了,会不会是那……抓走的。”

村长浑浊的眼睛忽然眯起来,看着村民说:“黑赖,你什么时候看到的?都看到了什么?全告诉我。”

黑赖说完,村长浑浊的眼睛瞬间一厉:“都出来,她估计没掉进水里,现在所有人都快往出山的方向去找,不管看到谁,只要不是村里的,都带回来!”

全村的人,除了那些不被允许出村的年轻媳妇,其他人全拿着锄头、铁锨、叉子各种工具下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