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微窄眼帘,不置可否。
沈娴看他一眼,忽而心间一动,道:“就像你现在这样。”
苏折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沈娴也没多在意,又讲道:“上上次我跟秦如凉进宫去看小腿,秦如凉要抱他,结果被小腿尿了一身。”
现在在苏折面前讲起这些来,沈娴才觉得很有喜感。
苏折悠悠道:“毕竟不是他的生父,他不愿意亲近也是常事。”
沈娴眼里藏不住兴奋之色,又道:“我走的时候,小腿竟从床上爬下来了,自己走到门口把我张望着,他好像在喊我,‘咿啊’了两声。”
沈娴问他,“你说听起来像不像是他在喊‘娘’?”
苏折看着她,温柔道:“像。”
“我当时也恍惚以为他是在喊‘娘’。”沈娴兴奋过后,渐渐袭上一股心酸,眼眶有些湿润道:“总算没白养这个儿子。那日他站在门口扒着门,恋恋不舍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我总是忘不了。”
苏折把她揽入怀抱着,低低道:“往后,我总会让他在你膝下一天天长大。”
沈娴回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迷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呢喃道:“苏折,你教我,我应该怎么救小腿呢?”
“别急,先周全了你自己,再徐徐图之。”
沈娴信他的话,只要回来了,不让她舍弃小腿,他说什么她都信。
她手扶在苏折的双肩上,手指边依稀碰到他的头发。苏折低下头来,与她鼻尖对鼻尖。
她感到无比心安,温软浅润地看着他,道:“近来你时常不是伤就是病,往后要仔细些身体,不要再轻易伤到病到,行不行?”
“好。”
两人温温存存,总觉得时间很紧迫。若是不抓紧时间彼此亲近,往后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机会。
沈娴有些明白苏折以前说的,与她亲近一天便会少一天的那种感觉。
女主人家的小孩,趁着他娘不注意,又偷偷开门出来,瞅着恋恋不舍的两人,天真无邪道:“我作业都快做完了,你们游戏还没做完啊?”
沈娴勾着苏折的颈项,温柔勾唇,道:“小子,看多了当心长针眼。”
沈娴碰到苏折的舌头时,节节溃败,直至退无可退之地,被他循循善诱着与他抵死纠缠。
沈娴一不小心咽出了声,力气渐渐被从身体里抽走,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软。
苏折搂过她的腰,狠狠揉进自己怀里。
沈娴如愿以偿地双手环在苏折腰上,从他腰后攀着他的后背,用尽全力地抱紧他。
快要吻到窒息,苏折方才给了你一口喘息的机会,沙哑低沉道:“知足了么?”
沈娴神色迷离地望着他,摇头回应道:“不知足。”
苏折又吻了下来。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将她吻得天昏地暗。
每当她快要难以呼吸时,他便停下来问她,可有觉得知足。
反反复复,深深浅浅地缠绵吻着。
多希望这样就可以天荒地老。
她终于可以尽情地拥抱他,手里捻着他整齐的衣襟,心里被他填得满满当当。
恍惚间,听到有脚步声出现在屋檐下,她也不在乎。
那是女主人家的孩子跑出来了,梳着福娃头,裹着小棉袄,好奇地站在门口观望。
女主人出来就捂住他的眼,把他往房里拖,依稀还道:“小孩家家的看什么看,快点进去!”
孩子还天真地问:“娘,他们在干什么呀?”
“在做游戏。”
“我也要做。”
“这个游戏只有大人才能做!你这个年纪只能做作业!”
渐吻渐停时,苏折松了松她,微微离开一些距离。
沈娴起伏不定地喘息着,嘴唇红肿整个下巴也磨得发红,在冬日里雪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绯艳、旖旎。
她听到女主人与她家孩子的对话,还是禁不住抿唇,眼神里湿润清亮,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