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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崖除了第一天在教他围棋规则,剩下几日,都是分析:“苏二爷知道你不善围棋,怕是也不会亲自和你对弈。而若他不来,那么与你对弈的便该是他的门生。那位我稍有了解,他棋艺精湛,若如常对他,你怕对不过。唯有一个方法能稍稍应对,便是仿棋。”

所谓仿棋,就是对手走一步,你走一步,让自己的棋与他形成对称,等他看不透、坐不住了,那么机会也就来了。

这屋内稍有些暗,苏二爷没有开灯,倒是在一边悠悠闲闲点了蜡烛。

烛光微弱,比起照明,似乎只是调节个气氛。

顾终南与杨总惜一人一步,很快就下到了四十七手。

等对手落子之后,杨总惜微微皱眉,对上苏二爷的眼睛,很快做出个决定。只见他在右下一落,仿佛早准备好的,落出一块地方。

在落子之时,杨总惜想起苏二爷的话。

“顾终南不会下棋,若说他在这四天真能学到什么,至多也就是些皮毛,若说技巧,他最可能用的便是仿棋。仿棋难以摆脱,你且看他先手如何。若他当真用了,你便要开始打算,舍一块弃子,换一步先手。”

讲起来,棋盘之上有乾坤,得失成败便是这一方天地,而这方天地许多时候都能折射出真正人世,那是往大了说。实际上,是得是失,是输是赢,也不过就是一局棋。

都不过一时的荣耀,一时的落魄。

“杨总惜不是傻子,他不会看不出你的战术,为了摆脱你,他很有可能送一块子给你吃。你虽知道,可你下不过,那这块子你便不能不吃,你会在这儿退几步,可这不是结果,你也不必为此浮躁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