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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崖的确因那句话而显得难受,可她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听着。

“我前些日子托人打探了,发现张乌酉的确有许多动作,不只是长津大学,对别的学府他也有做过类似的事。他不是只想解散长津大学学生会,而是想解散华夏学生联合会,但现在还在前期,他的动作不大。我联系了徐世先生,将这前因后果与他说了说,而他听闻之后有些凝重,讲会去与其他先生商量,过段时间还打算在报纸上登一篇文章,讲述如今的青年做过的上进事情,会重点提到华夏学生联合会……”

徐世先生是翻译国外文献和著作的先锋,可以说是教育界的泰斗,在哪儿都受尊重,在文人中极富话语权,只是他脾气有点儿怪,不喜与人多做交流。

张乌酉私下不论在做什么,明面上也是长津大学校长,在学问上矮徐世先生一辈。如果有徐世先生坐镇,那么张乌酉恐怕短时间内真不敢再对学生会下手。

“你怎么联系到徐世先生的?”

“其实早在过来递交入学手续、在张乌酉面前说我要加入学生会的那天,我就在做这手准备了。虽然后来断了许久,但好在这些日子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充足,比起之前更具说服力。”

顾终南回忆着:“我原先听说徐世先生事务繁多、时间紧张,轻易不见外人,还担心这事儿成不了。可这担心真是多余。徐世先生是真正的教育家,不说我们准备多少。哪怕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要他晓得了这个事儿,他就一定会挂心和调查处理的。他知道学生会意味着什么。”

这一番话,顾终南说得认真。

他在认真的时候会不自觉变得严肃,严肃到让陆青崖能够借此联想到他号令三军、挥斥方遒的模样。

可是,他的严肃也只到他说完这番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