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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来寻我,应是不会。”

“那你还急着过来?”晨星比画两下,自虚空中抽离出细密金线缠在手上,“还在周围给我布这些东西?”

眼见法阵被破,黎昼却没有半分不自在,他只是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有备无患。”

女子玩着金线:“可这对我没用。”

黎昼坦然:“我先前不知,若早知道,便该换一招。”

晨星打量他两眼,嘟嘟嘴:“真没意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如我家小公子。”她指尖轻捻,金线化作细尘散去,“他就很有意思。”

黎昼不动声色,只坐在那儿。

好在晨星没准备和他绕圈子:“所以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这让我很困扰。”

“若我没有记错,我们同方少门主不过约定同行,并无其他,况且少门主也应下了。”晨星此人,未知且强大,这样的存在往往最令人忌惮。因此,即便她看似无害坦诚,黎昼也没有对她放松警惕。

他略作停顿:“却不知这困扰是从何而来?”

分明有另一个意思,偏要将它藏在出口的话后边,叫人多心去猜,又复杂又累,晨星最不喜欢这么说话的人。

她嫌得很,一拍桌子:“我喜欢他,你们这么跟着我,我怎么找机会对他下手?”

黎昼原在倒茶,闻言,手上一抖,茶水差点儿没洒出来。

“我知道你在找我,若有什么,今日你一并和我说出来,我们速战速决,免得那小子回来了,又要阻我。”

黎昼一滞:“和他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和他这个人的存在有关系。”讲完觉得对方可能听不懂,晨星又道,“简单地说,我俩相生相克,即便是离得近些都会有损害,比如心肝肺疼啊、头昏脑涨啊……哎呀,总之很不好就对了!”她啧啧两声,“更遑论路途遥遥,还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