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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幼崽们闻言,一个个圆滚滚地排队跳入水里,看着和肉球似的,却竟然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

我心里一紧,睁大了眼:“哎!”

“别担心。”宋远语带笑意朝水中一指,“你瞧。”

只见水中的幼崽们潜下水去,白色水藻球一般,没比身上绒毛长多少的小短腿在后边扑腾着,灵活追赶着银鱼。幼崽们将银鱼赶至一处,鱼群们先是慌乱跑了一阵。但很快,它们聚集起来朝一处钻去,并且于水深处凭空消失。

“银鱼与双镜灵花是共生关系,银鱼身上会分泌一种特殊的黏液,那种黏液可以在花身上形成薄薄一层保护膜,使得灵花不至于被夜间骤降的寒潭水冻坏。相对的,若是银鱼遇见危险,也会钻进灵花花瓣中躲避,而花瓣也会折射周遭光线,叫人看不见花里藏着银鱼。”宋远道,“所以它们消失的地方就是花身所在。”

听见这番话,我的脑子转了几圈,停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双镜灵花生在寒潭,却怕冷吗?”

水波微漾,我转头看他,墨发伴着衣袍扬在风里,宋远微低着头,侧脸轮廓利落,他生得好看。即便没有表情也不叫人觉得冷漠,反而显得清润。

大抵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笑笑,回头。

“嗯,这花儿娇弱,最是怕冷,但也是因为娇弱,寒潭之外它无法保护自己,便只能忍着待在水底。挺有意思的花。”

我连忙收回目光:“竟是这样。”

从前在传说中听过许多次双镜灵花,世人都说它奇异厉害、能够塑造出任何东西,几乎是无所不能,也极为危险。听得多了,我便也将它看作可怕且不能轻易接触的存在,差点儿忘记它也只是一朵花。

“嘶嘶嘶!”

不等我多想,梁渠幼崽们便从水里浮出头来,最前边的一只,它用短短的前爪抹脸,另一只爪指向水下:“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