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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腐蚀的前一刻,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无功不受禄,师弟还是快些收好……”

快些收好,不然我撑不住了!

“什么叫无功不受禄?今天下午,你都说要护着我了。”宋远理所应当道,“况且这也算不得什么,几颗珠子而已。”

这番话实在是陌生又霸道,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底气吧。

我一时语塞,我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语塞。看着摆在眼前的鲛珠,我明白,考验我素质的时候到了。

默念几遍清心诀,好半天我才讷讷开口:“可我并没有真去护你,我只是说说。”

“你说话时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这份真心叫我听得很高兴。”他自来熟地坐到桌边,像是拿得累了,随手就把鲛珠搁置在一个茶杯里,接着又拿起另一个,给自己倒了杯茶,“和你做不做、护不护倒是没关系。”

这是什么道理?说说就当我做了,还有这种好事?能有这样清奇的脑回路,宋远该是什么品种的傻白甜?这还是那个助苏妄杀回北萧山、对山门赶尽杀绝的人吗?

我呆若木鸡。

桌前,宋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表情颇为嫌弃,放下杯盏之后甚至皱着眉将它推远了些:“这珠子你真不要?”

我在心里把脑袋摇成拨浪鼓,面上却只含蓄地轻一摇头。

他于是若有所思道:“梁渠你玩不了,珠子你又不要……我有一件东西在你那儿,原来是想找你拿回来的,现在想想,不如先在你身上放着,那东西对于你们修行还算有好处。”

宋远说着,压低声音冲我眨眨眼:“便算是我的回礼吧。”

我听得莫名其妙,又被他话里的神秘所吸引,不自觉就跟着他低了声音:“什么东西?”

宋远见状,同我一样将声音压得更低:“这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