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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想了想:“你回去吧。”

内宠无法, 只得取了裘衣裹上,离开了。

段锦走进去,看到巨大的榻。这榻与地台一体,上面垂下帐幔,富贵奢华。

这都是晋帝当年挪了军费营造的。

地台下面有翻倒的水晶杯,酒水洒在了地上。

段锦走过去,看到叶碎金赤着脚,闭着眼睛趴卧在榻上。

段锦盯着她雪白的脚,身体里有风暴狂窜乱撞。

眼睛亮得吓人。

他走路沉稳,说话清晰,看着仿佛很正常。

实际他喝了一整日的大酒了,酒意已经侵入了脾肺里。

旁人以为他醒着,不知道此时的他正醉得深。

这醉的状态非是哭闹呕吐打人,而是又清醒,又疯狂。

他甚至能条理清晰地和秋秋寒暄对话。

所以连秋秋都没有意识到他此刻处在一种不正常的状态中。

敢为寻常所不敢为。

譬如,来见叶碎金。

段锦眼睛泛红,弯下腰去,握住了叶碎金的脚踝。

指腹与每一处贴合,拇指扣在了凹进去的窝处。

他不要命了。

在西线战场上的时候也想过,要不然就马革裹尸吧。

那样她就能永远记住他了。

可又怕自己死了之后,她就忘了他。

他活这一场就没有意义。

叶碎金睁开了眼睛。

段锦跪下,单膝点地。

叶碎金缓慢地眨了眨眼。

“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