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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碎金莞尔:“那是因为我地盘还不够大,兵马还不够多。不过这个是最不急的,等我兵马足够多地盘足够大的时候再说。”

她把那条肉夹到裴泽的碟子里。

“眼前的关键是,”叶碎金夹走一条肉,“将领的任命权。”

再夹走一条:“和财权。”

“这两件必须剥离。”她道,“还有粮草后勤,一切必须从中枢走。”

“如此,兵将分离,兵是我的兵,将是我的将,他们相互之间不存依附关系。”

裴泽盯着那几条肉,他的视线落到最后一条肉上:“那这个呢。”

叶碎金夹起那条肉:“这个我是要做的,只眼前,我手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倒不一定非得是武人,只要知兵事而多谋就行。不需要他断,只需要他谋。人才不易得,得慢慢来。”

她将这条肉夹到了裴定西的碟子里。

裴定西莞尔。

裴泽握着下巴不说话,思索着叶碎金这一套拳组合着打下来是什么效果。

愈想愈惊。

这一套眼花缭乱的拳法若组合起来,未来全部实现的话,竟能把前魏时的武将坐大,容易割地以据的弊端彻底革除了去。

他忍不住抽气。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叶碎金把凉了的肉重新夹回篦子上烤:“我呀……我就是,我就是没事干的时候,闲着的时候,净想这些。”

宫墙高而深。

后宫的生活枯燥到外面的人无法想象。

叶碎金除了练武,便是读书,读史书。在她这个层次的人是必得读史的,愈读心里愈透彻,愈能反思一路行来自己犯了多少错误。

赵景文常来中宫。

外面一直都传帝后伉俪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