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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真不知道。”秋生道,“不是我拿乔,是真的……好像就没什么。”

感觉赫连响云什么作用也没有,纯纯就是陪着去的,还没他有用呢。起码他跑前跑后地干活。

秋生当然不知道,这是叶碎金的一点小心思。

一个是上辈子她未曾谋面的人,一个是上辈子不该活下来的人。

叶碎金特意带赫连响云去,让他也见了见楚国的肃王。

这种命运的错位感给叶碎金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

未知。

比起已知的,可预谋的,未知更让叶碎金感到指尖酥酥痒痒地发麻。

未知,才是生命的意义。

因未知就需要去探索,就不能再作弊。

才有全新的生命体验。

像新生,而不是重生。

五月,先是十郎收到了裴定西的回信。

从回信里可以看出来,裴定西的情绪已经稳定了。

“他说,赵景文在那时候根本不在房陵。房陵只有乔老将军坐镇,旁的人都跟着去打金州去了当时。”

“老将军过身的时候,赵景文都还没回来。”

十郎大大地松了口气。

又道:“你瞅瞅他,这信后半截写得这是啥呀,跟公文似的。”

叶碎金把信接过来看了看。后面都是感谢的话,谢十郎关心他。但措辞十分公事化,的确像公文了。

叶碎金微微一笑:“说明他懂了。”

有些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裴定西看懂了十郎的信,很感激。但他不能表露出来。越是感激,越是得以平淡的口吻来述说。

十郎叹口气:“他懂就行了。我就怕他年纪小,太天真。”

叶碎金道:“他又没有哥哥姐姐护着,怎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