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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让樊城袖手旁观不参战。不使他腹背受敌。

第二,让叶碎金平安南下,不被断后, 不被包抄。

第三, 实现第二的同时控制自家的损耗。

裴家军不正面冲阵, 而是像刮刀一样从外围掠过。

每过一趟,便将襄阳军的队伍刮薄一层。先是皮,再是血, 然后就是肉了。

襄阳军吃了轻敌的亏,首战就让人打了个头破血流。

是字面意义上的。因为领军的将领败退回城的时候, 头盔没了, 鲜血长流。一张脸被血染得好像登台唱戏一样。

“是硬茬子!”他下马大骂,“缺德!”

明明攻城的看着是软脚虾,结果迎战的像把钢刀。

这亏吃大了。

但可以看出来,房州的家伙短板是人少。

樊城有六千驻军, 襄阳城有一万驻军。所以叶碎金为什么馋呢,人家那地界, 稻米一年三熟,就是能养得起这么多的兵!

襄阳军吃个大亏, 守将大怒,另点了精兵三千杀出去。

裴家才打了一场,体力、马力和人的士气都消耗了。他新派出这三千却是摩拳擦掌精力充沛的。

房州不大, 也贫瘠, 想来养不多少兵。守将仗着人多, 想的是车轮战欺负裴家。

孰料裴家军二战之兵, 完全不是襄阳期望的疲惫状态。

实际上因为身为辅助的一方而非主战的一方, 裴家军有心要控制损耗, 先前那一场裴泽和众人便都收敛着,不正面冲撞。

导致杀意就没能好好地发散。

不痛快。

裴泽决定还是不收敛了。

因为这种收敛其实与裴家军“每战皆死战”的精神是相违背的。

“果然是不能自缚手脚。”裴泽道,“是我蠢了。”

这半年地盘扩大了,手里有粮了,竟然在迎战时想着“保存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