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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最后,的确是叶家的三代姻亲,甚至最老的那位老姑婆都还活着。

可三代都不过是与叶氏的寻常族人结亲罢了。

仗着这个,村子便筑堤坝,占水源,不给下游的村子用水,欧伤人,还敢拒捕。

权力,使人如此膨胀。

甚至权力者其实并没有给他们分享任何权力,便已经这样了。

十二娘又想起了四哥岳丈祸害的那家人,苦主哭得止不住眼泪。

那时候她浑身的血管都像要爆炸似的。

现在,十二娘摇摇头,平静地说:“什么事都没遇到。”

“就是。”叶四叔放心了,“我寻思着有袁令,还有二宝,忠远堂的敬仪、盛安堂的荣霖、和光堂的艮之都在邓州呢。不会让你有事。”

“再说了,真有事,你又不傻,你报名字啊。”

“报你爹、你哥、你六姐的名,吓不死他们。”

十二娘点头:“嗯,是呢。”

叶四叔觉得不对:“咋了?病了是咋了?咋这么蔫?”

十二娘沉默了很久,抬起眼,打量她爹。

她父亲兄长都生得十分魁梧。

比起来,六姐在女子中算个子高挑的,但还是比他们纤秀多了。

“爹。”她问,“你为什么抢叶家堡抢不过六姐?”

愉快而温馨的父女谈话戛然而止。

叶四叔尴尬了起来。

“那什么,”他努力给自己挽回脸面,“我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