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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朝段锦支支。

女子便笑着过去搀扶段锦:“郎君,奴家扶郎君去休息……”

她撑着段锦出去,身后响起一片戏谑笑声:“我们这小兄弟是头一回,你小心伺候。”

段锦好久没做绮梦了。

今天又梦到一回。

隔着薄薄的纱,朦朦胧胧地看到丽人出浴。

身体硬得发疼,想杀人。

场景眨眼间变幻,他也在水中。

许多不可描述。

只忽然,闻到了脂粉香气。

既不是家中用的高雅幽靡之香,也不是行军中简单清爽的皂香。

是陌生的俗气的脂粉香。

段锦神台一震,睁眼的瞬间,已经出手。

女子正在解他的衣裳,才扯开衣襟,半敞了怀,俊美的年轻人忽然警醒过来,鉄钳似的捉住了她的手腕,一拧一按,她整个人肩膀都半拧着给按到了床榻上。

半边身子都麻痛使不上力气。手腕要碎了似的。

“郎君!快放开!”女子连连呼痛,”快快放开!痛死奴了!”

段锦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好片刻才调整了身体,放开了女子。脑子半昏,但也知道在哪:“我、我得回去……”

搓了搓脸,站起来想走。

身体一歪,脑袋砰地撞上了月洞床框。

女子本来揉着发疼的手腕抱怨,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凑上来嗔道:“酒都没醒呢,着什么急。那位将军指了奴家,让奴家伺候郎君,须知,春宵一……哎哟哎哟哟!”

段锦人还不是很清醒,出手的速度却不慢。

伸手一档,手肘顶着她喉咙,手掌捏住了她的肩头,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