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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就是得有些朝气。对这些年轻的将领,战阵上裴泽对他们要求极严, 私下里却十分随和。

如此,义子们与裴定西之间, 既有忠心,又有感情。

裴泽道:“轮流。”

大家高兴起来。

还有几个人尚未见过叶碎金呢,都盼着。

房州, 房陵。

赵景文意识到自己作茧自缚了。

叶碎金与他义绝的时候, 接收了河口, 还收回了一百叶家军。幸而她没有绝情到底, 他自己收编的人, 她都留给了他。

但如今, 他没有了地盘,也就没有了进项。

手中之前积累的浮财,一大半用在了成亲的聘礼上。

于是就更加珍重这三百杂兵,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资本了。

前阵子他最担心的,就是裴泽把这三百人吞并。

作为岳父,他如果这么做,他于礼法上、力量上都毫无办法,丝毫反抗不得。

幸而,裴泽没这么做。这三百人单独成营,粮草由裴家负担,编制却在裴家军之外,由他独领。老丈人摆明不贪他的,还养着他。

赵景文在当时感到非常欣慰。

但在短暂的欣慰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短视!

这样的安排,固然裴家父子不会染指他的人,但同时,也把他这个裴家女婿给摒除在裴家军之外了。

他拥有自己的三百杂兵,但也只拥有这三百杂兵。

他领着独立营,同时意味着不会在裴家军中再给他安排位置。

赵景文悔死了!

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把这三百人献给裴泽以表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