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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文猛回头。

“不用管。”裴泽道,“定是西儿。”

外面的果然是裴定西。

他是裴泽唯一的儿子,继承人。他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去听壁角,哪个敢拦他。

叫他听见了所有这些。

小孩子顿时火冒三丈,又不敢闯进去。

一生气,飞快地往后面跑,找到裴莲,把听到的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

裴莲吃惊不小。

“那个女子,掌了两州?得晋国皇帝敕封为刺史,节制二州吗?”她追问。

裴定西道:“听着是。”

他生气:“他不仅有妻子,他还是个入赘的。”

裴莲叹气:“他身世离落,身不由己,有什么办法。你没吃过苦,自然不懂。”

“不过,没想到那边的竟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子。”裴莲道,“我原就说,赵郎如圭如璧的一个人物,怎堪匹配无知乡女。”

裴定西瞪圆了眼:“姐,你、你知道他已有妻子?”

裴莲淡淡一笑:“他不瞒我的。”

这便超出了裴定西理解的范畴,为什么知道他有妻子,姐姐还不生气。

男子便是这样,年纪越小,受尘世玷染便越少。所以,少年可爱,孩童可爱。

成年的男人便各有各的可憎。

裴莲道:“只没想到她是这样厉害的人,也好,这样才不算辱没我。”

她站起来。

“她大老远跑来房州,定是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