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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生而知之者?

叶碎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打过天下,我还坐过天下。

打天下时我关心兵马粮草军机。

坐天下时我过问百姓生计。

我还曾跟一群学识能力甚至不要脸的程度都比你强万倍的读书人天天斗来斗去。

读书人从圣人经典中学治国之道,叶碎金从经验中学。

待走了这一趟回到叶家堡,族里的人都在为祭祖做准备。

叶四叔忽地才想起来:“啊,景文也不回来过年吗?”

“五叔、七叔、杨先生都不能回呢。”叶碎金理直气壮地说,“他不好好守着那块飞地,回什么回。”

叶五叔在唐北堡,叶七叔在上马县,杨先生在比阳城。

其实也不是不能回来几天过个年再回去的。但叶碎金有意把他们都按在了那里。

这样,赵景文的不归,看起来就再自然而然不过了。

赵景文,这是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不客气。

“碎金。”皇帝喝了酒,在中宫的榻上翘着脚,“我跟你说,那时候你要不是一下子给了我三百人,或许……”

“或许我就老老实实地回叶家堡。”

“或许就没裴家什么事了。”

“你说是不是?”

“我第一次掌那么多的人,令行禁止,全在我举手间。”

“碎金啊,人心里的火就是这么烧起来的。”

“一烧起来,怎么可能再熄灭,只能越烧越旺,越烧越旺,越……烧……”

皇后低头看去,皇帝枕在她腿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