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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叶碎金没有采信那些离间之语。叶三郎欣慰。

叶三郎先祝贺了叶碎金敕封刺史和节度使之事:“……当时城门口都轰动了。乡亲们可高兴哩。”

叶家堡掌了邓州,办的全是务实的事,全是给老百姓做主的事。叶碎金有了正式的头衔,天子御封的官职,百姓当然为她高兴。

叶碎金叹道:“百姓心里,还是得有个皇帝。”

不管皇帝怎么换人,或者具体的某个皇帝会弱势,但“皇帝”这个存在本身在百姓心里的地位始终是不变的。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杨先生、叶三郎甚至段锦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不知道叶碎金与一个皇帝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心里对“皇帝”早就没有半分敬畏了。

唯有叶四叔,颇感与我心有戚戚焉。

三郎落座,段锦亲手给他斟茶。

叶碎金便问起南阳的事。

南阳的大事她每日都会收到汇报,自然是清楚的。但具体当时的细节,如何下定决心决断,三郎慢慢讲来,又有种身临其境的惊险。

段锦负手侍立站在叶碎金身后,都能感受到三郎当时的不易。

杨先生捋须微笑。

只有叶四叔心疼儿子:“都瘦了!”

他大老远跑趟京城都没瘦,还在京城吃胖了,反而是儿子在家门口的南阳给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