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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一阵子,忍不了,给项达使个眼色。

项达开始飙演技,没口子地称赞:“哥哥如今气派,比当年宣化军中尤甚啊,弟着实羡慕。”

杜金忠便知道要上正菜了,假模假式地说:“哪里,贤弟如今投在叶家堡,必定风光。”

项达一拍大腿:“哥哥不知,我原是该风光的,唉!”

杜金忠斜眼乜他。

叶三郎道:“怪我们父子没本事,叫个女人压在头上。”

杜金忠精神一振:“怎么回事?”

项达道:“哥哥可知,三郎的父亲,乃是叶家堡四房,前代堡主的亲堂弟,现任堡主的亲堂叔。论起来,老堡主并无儿子,这堡主之位实在该由三郎的父亲来坐的。”

项达于是给杜金忠讲起了当年叶碎金和族人怎么争抢叶家堡,怎么热孝里打擂招赘。

说到精彩处,比手画脚,口沫横飞,真个让人如临其境,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一个家族内部的狗屁倒灶。

叶三郎心想,好家伙,大家伙私底下原来将我们家说得这般“热闹”。

若没有平时私下的议论,哪有这栩栩如生的讲述。

他十分地想扶额,强忍着,作一脸义愤状点头附和。

杜金忠大骂:“没天理,怎地任由她牝鸡司晨!”

叶三郎道:“家父也是如此说,奈何如今家中部曲,由她调动。”

杜金忠便矜持地微笑起来。

叶三郎站起来躬身行礼:“三郎此来,受家父之命,恳请将军助拳。方城贫瘠,不若邓州肥美,家父愿邀将军到南阳就食。”

杜金忠摆手:“南阳已是我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