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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叔在,”她笑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叶四叔总觉得别扭。

实在是当时,叶碎金那一碗烈药灌得,让大家都太难看了。亲情都撕裂了。

叶四叔一直觉得自己是没错的。让女人继承家业,家业可不得易姓吗?这搁着谁能接受。哪个叶氏族人也是不能接受的。

说入赘、随母姓都太天真了。她不懂男人对姓氏的执着,三代还宗不是嘴上说说的。

但叶四叔也没想到叶碎金性烈如此,宁可自绝生育也不肯放手叶家堡。

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发生过就是发生过。

可怎么叶碎金现在好像在对他示好?她骨头明明一直很硬。

叶碎金道:“以前跟着爹出门,爹就说,有四叔守家,他出多远的远门心里都踏实。我也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迈过大堂的门槛,没有去看叶四叔。

叶四叔的脚步滞住,心中忽然涌上说不出的难受之感。他借着迈过门槛仿佛不经意地擦汗似的拂了下眼睛,随即快步跟上。

众人在议事大堂坐定,各自都有事项汇报,比刚才叶四叔简述的更详细。

叶碎金认真听着,给予肯定或者指正。待事情都说完,她问:“先前送回来的人都怎么样了。”

杨先生道:“都按你吩咐的,叫他们给咱们坞堡修墙、通渠,正好把堡里该修缮的地方都好好整一整。饭呢,只给吃个三分饱,叫他们没力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