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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说的,没错,抽旱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一旁的白昉丘对江城的话十分赞同,作为一个负责的老大夫,他也不建议大人在孩子面前抽烟。

“这烟草里含有的烟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吸食过量会导致血管损害,还会引起呼吸上的疾病,更严重的可能会得肺瘤,到时候可就无药可医了。”

一说起自己学术领域上的知识,原本有些沉默的白昉丘显得精神奕奕,侃侃而谈到:“你们别以为这烟没抽到孩子嘴里就没事了,闻着烟味和直接抽嘴里没什么区别,孩子体弱,比我们大人更容易生病,这旱烟啊,最好别再孩子面前抽了。”

烟碱就是现代人熟知的尼古丁,肺瘤就是肺癌,以前认为瘤是人体气血凝结滞留之物,所以称之为瘤,古时候人们觉得瘤字不好,还常用柳来称呼。

在场的人不明白烟碱是什么东西,但是听他这么一讲,就觉得有些不明觉厉,这可是给贵人看病的大夫,还会说错不成,莫大栓看着腰间的旱烟,那是抽也不是,不抽也舍不得。

“我看白大夫说的中,我说我家大妮子怎么老咳嗽呐,准是她爸一天到晚在家里抽旱烟害的,回去我可得说说他。”一旁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觉得总算找到了自家闺女咳嗽老不好的原因,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大骂一顿。

白昉丘遥遥头:“这孩子咳嗽的原因有好多,也不一定全是由旱烟引起的,如果大妹子放心的话,可以把孩子带来让我看看,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现成的药,可能得上山采些药回来研制。”

白昉丘早在上山的途中就观察过了,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楚,但大致的形状还是确认的,大青山这么大,那些普通的药草总还是采得着的。

杨秀哪有不乐意的,开心还来不及呐,这年头没什么大毛病,没人敢去医院,一是手续太复杂,这种证明办下来就要人半条老命,而是价钱太高,而且药品稀少,像他们青山村的医疗站,就一个赤脚大夫,无论什么毛病,就只知道开点手头上有的药,没药的时候就抓瞎了。村里人有时候有个病痛,就咬咬牙熬过去,长此以往,积了不少的毛病。

杨秀灵机一动,开口提议道:“队长,不如就让这位老先生去医疗站吧,每天给村里人看病,没病人的时候就去山上采草药,县城收购站不是也收草药吗,这样一来,上头也挑不出毛病,村民也受到实惠。”

白昉丘对此倒是求之不得,像他这样一把年纪的,让他下地干活可得要他老命了,采草药虽然也累,可是是自己喜欢的,还能趁机搞研究,一举两得。

在场的都觉得好,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大夫待在他们村里头。

至于剩下的阮援疆和霍武,莫大栓仔细想了想。

霍武倒是简单,看他这身板就知道一身蛮力,下地干活还是个好帮手,可是阮援疆一把年纪了,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这身板干的动农活?干啥啥不成啊。

“我看牲畜棚那里不是空着吗,不如就把我们几个安排在那吧,老头子虽然老了,看管几头牲畜的力气还是有的。”阮援疆开口道。

江一留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自己开口去牲畜棚那种地方住,毕竟有他爷爷在,怎么的也能给他争取一个更好的工作和住处。

不过正是因为明白,他的心里反倒更加尊敬眼前的这位老人。

阮援疆眼神制止正要开口说话的江老头,他们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虽然这个村子里还是好人多,可是难免会有几个看不惯他们这些外来人的村民。

住在牲畜棚,一是为了让队上对上头有个交代,二来,他知道江家的几个孙女每天早上都会送饲料去牲畜棚,这样一来二往的,他们和江家的接触也不会太显眼,不给那些有心人攻讦江家的机会。

阮援疆的这个决定,白昉丘和霍武都没有异议,白昉丘都这把年纪了,阮援疆看的明白的事,他心里也门清,霍武倒是不太明白,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反驳阮老的意思,虽然心疼阮老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牲畜同住,却也没开口制止。

心里想着,大不了他每天早起勤快些,把牲畜棚打理干净,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莫大栓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们村里人心实,也不搞外面那些虚的,反正你们在我们村里只要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我们这儿偏,外头搞什么活动也不乐意来我们这,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吧。”

莫大栓又深深地看了对面三人一眼:“这工分我不能乱给,只能按上面说的那样,这点工分也只够你们勉强不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