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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老神在在:“是吧?”

侍女叹了口气,道:“哥哥在这里吧,我去为他们二位准备衣衫。”

“去吧,别着急,别跑摔了。”良辰说,“久着呢。”

侍女掩袖而笑,自带人去了。

待太阳都西斜了,那艘小船终于稳下来,皇帝撑着船,慢悠悠地回到岸边。先不急着上岸,果然先要衣裳。

一边帮谢玉璋系衣带,李固一边告诉她:“我有一幅你的画像,背景便是水边,极像太液。将你画得非常传神,我时常拿出来看。”

“然后便想些有的没的。”谢玉璋啐他。

男人脸皮都厚,李固只笑而不语。

两人携手上岸,谢玉璋道:“让我看看那幅画。我看看是哪个大家,偷窥了我悄悄画的。”

谢玉璋出入常骑马,又常出现在东西市、北瓦子。常有画师,或自发,或受人聘,悄悄去看她,画她的画像。

云京里颇有一些她的画像流传,千金才求得。

谢玉璋并不以为意。

李固与她牵手去了紫宸殿。先在浴殿里一起洗浴过,换了寝衣,登了龙榻,才取了那幅画给谢玉璋。因那画便收在寝室里,想看便看。

李固取了与谢玉璋,两人一同观赏。确实是画得极为传神。这人的画功,邓九之流与之提鞋都不配。

只灯下,谢玉璋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最终脸上全失了表情。

李固察觉不对,捏着她的手问:“有什么不妥吗?”

谢玉璋问:“你可知何人作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