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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臣笑完,叹道:“一回想,瑟瑟古扎和可必尔丝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另一个老臣道:“可不是吗,一转眼,咱们都这么老了。”

他们当年都是英勇善战的贵族青年。可再英俊、英雄的青年也有迟暮的一天,正如红日终有落山的时候一样。

阿史那想着谢玉璋那煮熟的鸡蛋白一般肌肤幼滑的脸颊、鲜嫩的眉眼,的确感觉到了老之已至。

他“嘿”了一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谢玉璋的人有漠北人照应,果然没有冻死的。但冻伤的难免,至于皮肤皴裂,手生冻疮都可以被视作十分健康了。

谢玉璋很适时地对阿史那解除了“生气”的状态,也肯跟他说话,也肯跟他一起吃饭了。

“真冷啊。”这天用晚饭的时候,谢玉璋捧着热腾腾的羊奶说。

不管什么奶,都有腥膻气。草原人习惯了觉不出来,中原人很是不喜欢。这羊奶是谢玉璋带来的中原厨子加工过的,煮了几道,加了香料去腥气,最后,加了糖。

赵国特有的白糖。

就谢玉璋所知,目前就只有中原的赵国能制出洁白如雪的白糖来。周边诸国不得其法,只制得出深棕色的棕糖。这白糖在众国中都极受上层贵族追捧,属于奢侈品。

所以谢玉璋想尽办法,从亲爹那里要来了四万斤糖。

“给可汗也来一碗。”她吩咐侍女。

侍女恭顺地给阿史那也斟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