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汾坷听明她的来意,声音不可控制的就沉了下来:“你要渡劫?”

余瑶点了点头, 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与其说是在跟汾坷商量, 倒不如说是一种通知。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汾坷话语放重了些:“这太危险了。”

“怎么了这是?”琴灵等人都在附近,这边一有什么动静都能感受到, 特别余瑶还破天荒的走出了她那个院子,他们便都放下手头的事,挤进了汾坷的屋子里。

余瑶有点醉了,太阳穴胀胀的有些疼。

“瑶瑶跑来和我说,明日一早,要引天雷渡劫,这不是胡闹吗?”汾坷的目光落在她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红的脸颊上,他摁了摁眉心,得出结论:“瑶瑶,你喝醉了。”

余瑶很清醒。

她垂着眼睑,将神官说的话又对他们说了一遍。

“六道正在抹除我们的记忆。”余瑶指甲用力一弯,白嫩的手掌心里就现出一个深深的弯月,她声音难得透出点儿无助,目光一一在眼前的熟面孔上扫过,她问:“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她可以一日接一日地等下去。

一千年也好。

一万年也罢。

都可以。

但她无法接受自己等着等着,将他忘了。

“让我也任性一回。”余瑶说完,看向汾坷,从手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光泽莹亮,神威深浓,她递给抿着唇蹙着眉的夙湟,道:“你们的成亲礼,就当是我提前给了。”

琴灵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上前,拉着余瑶的手,道:“瑶瑶,我们再想想办法,你先别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