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往焚元古境的前一日,余瑶去小厨房帮着秋女择菜,才回来,落渺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爪子上,还勾着一串好看的手钏,亮着闪闪的光,衬着她一身焰红的羽毛越发神气,像燃烧起来的火焰。

余瑶又好气又好笑,她伸手,把小红鸟从肩上扫开,道:“浣浣出手大方,我可不是,我抠着呢,说来,人家还得正儿八经唤你一声嫂子,你就这样坑人家宝贝?”

落渺扇了扇翅膀,不以为意,“我现在还没嫁扶桑,汾坷也没娶浣浣,好好的姐妹情被你说成了妯娌,瑶瑶,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也罢,能跟那位长期待在一起的,性子严谨些,也是生存必须,我就不多说你了,你也不容易。”果然如扶桑所说,落渺开头两天的拘谨腼腆现在全部都见了鬼,甚至比以前记忆没恢复时还要会来事。

因此她们几人凑在一起,一过一个月,丝毫不乏味,每天都有新的乐子。

而江沫沫一事也落下了帷幕,她最终不得不接受了事实,浑身瘫着,被抬回了江家。

夙湟听说了这件事,蹙眉不解:“为何不彻底了结了她?留着她的性命,就怕以后还要兴风作浪。”

夙湟本就是幽冥泽的女皇,生来学的就是制衡,为君之道,优柔寡断,心生不忍是大忌,她从不做这种放虎归山的事。

也因此,无法理解余瑶的做法。

“还是看在江鎏的面子上吧。”余瑶笑了笑,托着腮道:“江鎏在这件事上,虽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但论私交,他算是为数不多得顾昀析看重的老将,从前,也为顾昀析做过不少事,既如此,恩威并济,才是上策。江沫沫已残,成不了气候,这样活着,既让她痛苦,也算是给了江家一个情面。”

夙湟揉了揉她的发,微微笑了笑,道:“你做事极有分寸。”

秋女挽了挽鬓边碎发,慢悠悠地品着茶,显然对这个江沫沫不是很感兴趣,听着都不太喜欢,她扯开话题,问:“明日一早再启程前往妖界,时间可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