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析淡漠地别开眼,问:“这个坛子,从前,都放在哪的?”

江鎏面容扭曲了一瞬,旋即认命般地开口:“这个东西,威力不小,沫沫的娘过世之后,就一直放在两个孩子的外祖父那。”

“清家家主?”顾昀析目光微沉,问。

江鎏点了点头。

顾昀析又转了一下手腕上挂着的佛钏,问:“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大致意思便是:你还有什么遗言。

江鎏摇头,面色沉重,道:“属下得大人相救,有幸与大人相识相交,今教女无方,酿下大错,无话可说,只望大人事后,能将江家一众送出百花会。”

顾昀析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可。”

江鎏洒脱一笑,手掌拍向自己的头顶。

“父亲!”清源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却被一股威压逼得动弹也不能够。

关键时候,一道妖月与江鎏的手掌相撞。

江鎏蓦地睁眼,发现半空中,一男一女飘落,男子手中的一轮妖月格外邪异,带着些鬼魅萤火,女子一身青衣,身子窈窕,面容难言疲惫和憔悴,正是被江沫沫用剑重创的余瑶。

“帝子。”当着外人的面,余瑶这样唤他,她蹙着眉,走到顾昀析身边,道:“不必闹成这样。”

“我已无事了。”

顾昀析狠狠皱眉,将手腕上挂着的佛串转了转,伸手扼住她细白的手腕,魔气化为灵力游走进她的身体,脸色陡然黑了下来,他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已在失控的边缘徘徊,因此语气也显得恶劣:“都成这样鬼样子了还无事?怎么个无事法?还能上场再跟江沫沫打一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