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倒是听汾坷说过,她道:“他们两个都是心大的,陈年往事懒得计较。而且汾坷分离出次身要封印夙湟在先,夙湟恰在这个时候觉醒了记忆,震怒之下,将他腰斩,汾坷主身阴差阳错,愣是又将她封了那么多年,这笔烂账,不管怎么翻,都扯不清楚的。”

“他们两个又都是率性而为的性子,远没有那许多顾虑,动了心,有了孩子,想在一起,那便在一起了。”

“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这倒也是。”琴灵略感慨地应了一句,又将话题扯到方才结束的音律之争上,她道:“你们这一轮,胜出的四个,便不再比了,根据比武上的名次,再由评审结合两轮的表现,分出个一二三四五来,男子那头分个榜,女子也单独分一个。”

“这样,就会出现两个第一。”

“那些老头的意思是,看帝子的意愿,选择其中之一,或者他心情好,两个都带着,那是再好不过了。”

余瑶认真听完,将鬓侧的碎发挽到耳后,露出白净的侧脸,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第一,真像烫手山芋一样。”

她手指微弯,眼睑微垂:“现在来看,比武之中,有夺冠希望的,夙湟算一个,清源一个,秋女一个,方才那个余谦,也不是省油的灯,哪一个对上,都够呛。”

“还有许多隐姓埋名并不显山露水的世家培养出的后嗣,黑马一跃而起的现象在往届屡见不鲜,瑶瑶,非我长他人志气,只是你伤弱之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同人比武。”琴灵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余瑶有些神秘地凑到她耳边:“我有对策的。”

“顾昀析不想收徒,那就无人能成为他的徒弟。”

“没有谁能强迫他。”

琴灵看着她泛着点点桃花色泽的小脸,突然笑了一声,道:“别人都说是你好运,得了顾昀析全力培养,我现在倒觉得,是顾昀析运气好,方让我们小神女如此维护,满颗心都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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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太阳向西挪移,隐入云层之中,广撒遍地的柔和光晕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