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正君之位必然给他的时候。

她说拿了她身子,就得负责的时候。

她说以后跟她出去,也不用花钱的时候。

这些画面不断翻滚,像是一锅水,在慢慢地煮着,他以为那水不管烧多久都滚不了,直到有一刻,水面上开始咕噜噜冒起热的泡泡。

烫得他心尖莫名发慌。

夙湟突然的冷处理,让他意识到了有些事情,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偏差,而他隔了好久才发现,后知后觉不说,还干了错事。

早知道,那日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女子嘛。

合该让让的。

也少不了一块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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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有人往标了自己抽到的数字的留音台上跃,留音台一共十座,随着第一轮比试开始,每个台子上散发出雾蒙蒙的光芒,这是防止外泻之音干扰其他进行的比试。

第一轮第二轮都是一些年轻一辈,才出茅庐没多久,只有一腔热血与蛮劲的青年和姑娘,这样的,也就是跟着长辈出来见见世面,开阔下眼界,不期望能有个什么好的排名。

而一般真正的夺冠者,都出在第四轮,最后压轴上场的几个里。

余瑶就是第四场。

晌午,阳光正明媚,余瑶抱着琴,靠在离台子有些距离的春树上,她阖着眼闭目养神,看起来稍显孤僻。

云浔晃荡上去,逗了逗她,开口第一句就是:“焚元古境之行,还缺人不?”

余瑶看着他,有些意外地出声:“怎么,凤族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