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夙湟拒绝了和天族联姻。”

“瑶瑶。”顾昀析手掌修长, 白釉一样的质感,余瑶会意,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由他玩捏手指这个百玩不腻的游戏。

“看着吧,今夜,有的吵。”他气定神闲,黑沉的眸子像是透过重重障碍与黑暗,看到了令人感兴趣的画面。

汾坷和夙湟, 这会确实, 闹得不太愉快。

夙湟出了余瑶的院子, 就径直到了汾坷的院子里。

她出世即为至高的掌权者,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冷着脸质问汾坷时,那语气, 很像是下达什么重要的命令。

汾坷吊儿郎当坐在屋顶,丝毫不当一回事。

“我说,早些时候才达成的协议,你这就忘了?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可是你提出来的,你这脾气,要么对着你幽冥泽的下属发去,别来我这,我不听。”汾坷耸耸肩,少年意气,周身都沁在清冷月光中,现出一种矛盾的朝气与沉稳来。

夙湟性子冷静,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她顿了顿,素足被玉莲托着落地,声音似冬日寒霜:“关于两族血脉一事,你为何不对我坦白?”

“我为何要说?”汾坷反问,如玉般温润的脸上,挂着和顾昀析如出一辙的散漫笑容,他将手中的圆球抛到半空中,再接住,如此往复,乐此不疲。

“汾坷。”夙湟叫了他的全名,愠怒道:“你不说,我如何知道这些?”

“我没有说过吗?”汾坷从屋顶一跃而下,向她逼近,“从你将种子交给我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离天族远一点,不要同流合污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你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如今,怎么反倒来质问我?”

夙湟:“你知我吞并天族的心思,就应该和我说清楚这些事情,而不是让我像傻子一样,去余瑶那里才知道真相。”

汾坷目光在她清冷出尘的脸庞上停留了一会儿,问:“我告诉你,你又当如何?”

“我不会让我的臣民陷入未知的危险中。”夙湟不假思索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