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小东西,没花几个钱。

大钱还得留着引蛇出洞。

她拉着顾昀析,一路从长廊那头绕到明粹宫后面的小池子边,然后把捣鼓了一路的佛珠手钏放到顾昀析的手心里,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径直缠到了他的手腕上。

顾昀析的手腕比女子还要白些,手腕骨突出,缠着佛珠,显得瘦削,分明危险无比的人,戴上这种佛教圣物也不显得违和突兀。

顾昀析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

但看了眼余瑶弯起的温柔的眉眼。

他扬了扬眉,问:“给我买佛珠?”

他一向不信这个。

佛不及他尊贵。

余瑶道:“我方才看过了,这佛珠品相不错,是从西边传到拍卖会上来的,那些古佛虽然别的方面不行,但在静心明心一途,却走得很长远。”

“你戴上,能净化一些负面情绪,对你有好处的。”

她小声地道:“至少,头不会再疼成那样了。”

顾昀析瞳孔中的黑色无比纯正,如浓墨渲染,他看了看才到自己胸膛前,浑身都是清甜味道的姑娘,胸膛中叫嚣的戾气偃旗息鼓,他揉乱了余瑶的乌发,难得自我反省:“我脾气是不是很不好?”

余瑶想了一会,大拇指在食指上比划了个手势,道:“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点。”

顾昀析又问:“送佛珠,想让我改脾气?”

余瑶:这从何说起?

她默不作声把佛珠从他手腕上撸了下来,又缠到自己的手上,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一字一句清脆又灵动:“我自己戴!”

这明显带着些置气的话语,让顾昀析眼里的墨色更深了一层,他觉得这小莲花确实有些可爱,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人不由自主的让着。

难怪那几个便宜哥哥护犊子一样地跟他呛声。

月色下,他倾身,没忍住,捏了捏余瑶白净的耳垂,笑得懒散:“送出去的东西,还带收回的?”

“瑶瑶。”他侧脸清隽,线条流畅,“我有不好的地方,你得说给我听。”

“早先不是和你说过?”